我的家鄉(xiāng)徐州古稱彭城，說到徐州就不得不提與古彭城相伴而生的一條大河，那就是我們中國的母親河——黃河。歷史上的黃河曾在徐州的土地上流淌了幾千年。她在無私的用黃河之水造福徐州大地的同時，也曾給徐州人民帶來過沉重的水患災難。1077年的那一次水患，使黃河改變了原來的路線，給徐州留下了一段黃河故道，也就是現(xiàn)在的這條故黃河。

故黃河之水從西偏北方向而來，進入徐州城后在慶云橋附近拐了一個彎兒，改為由北向南。在幾乎穿越了整個城區(qū)，過了積水壩又掉頭鉆過津浦鐵路橋向東偏南方向流去。這一段與津浦鐵路平行的故黃河把徐州城一分為二，在故黃河與津浦鐵路之間，北起四道街南到鐵路花園宿舍，中間有一條復興路，在復興路沿途兩側(cè)可見許多與鐵路相關(guān)的機關(guān)和單位。

由于工作上的需要，鐵路系統(tǒng)沿鐵路線設(shè)置了各站段，可能是為了統(tǒng)一和方便，鐵路上還把一些機關(guān)、醫(yī)院、學校和家屬宿舍等也都建在緊靠鐵路的沿線兩側(cè)。比如：鐵路分局機關(guān)、鐵路醫(yī)院、徐州站、鐵路公安處、鐵中、鐵五小、鐵路三宿舍、鐵路花園等。

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徐州鐵路分局在復興路南端修建了鐵五小和三幢家屬宿舍樓。由于這幾棟宿舍樓靠近鐵路花園和花園宿舍，所以就叫花園大樓。在此入住的又多是分局機關(guān)和各站段的領(lǐng)導，也有人稱之為干部大樓。我是11歲那年隨我們?nèi)�家�?964年由連云港遷回徐州的，成為了這個宿舍的第一批住民和鐵五小的首屆學生。

我們家門前是復興路最南端的一段，路的內(nèi)側(cè)是我們那幾棟宿舍樓和鐵五小校園，外側(cè)就是故黃河，所以，我們家與故黃河僅一路之隔。當故黃河在積水壩(也稱雞嘴壩)掉頭向東的時候正好把我們鐵五小和幾幢宿舍樓圈在這個彎道內(nèi)側(cè)。從那時起我便與這一條流經(jīng)我家門前的故黃河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復興路這一段路的路基實際上也是故黃河的河堤，堤岸緩坡下面便是河面了。故黃河枯水期的時候，河堤下面會裸露出一大片淡黃色沙漿土的河灘，這一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緩平潔凈的河灘幾近海邊的柔細沙灘。這兒可是我們大院男女老少寶貴的活動場地，清晨有人在這打拳鍛煉身體，傍晚有人在這吹風納涼，白天有人在這洗涮衣物，月光下還常有成雙成對戀人情侶的身影在此比肩漫步。

夏天，這兒更是一片天然的游泳場，大家都在這兒游泳戲水。天氣炎熱的季節(jié)，常常有成群的孩子們在水中戲鬧，媽媽們坐在路邊的樹蔭下，有的面向水面手里搖動著蒲扇，有的手里還納著鞋底，不時抬頭看看在水中嬉戲的孩子。

我的游泳技能就是在這兒慢慢學會的。一開始，我們這些小孩兒只敢在岸邊淺水處撲騰撲騰，慢慢地離岸邊越游越遠。有一次我壯著膽子學著大人的樣子向河對岸游去，當快游到河中心的時候，忽然看見一條水蛇昂著頭貼著水面正沖我游來。聽人說水蛇一般沒有毒，但我還是有點害怕。眼看水蛇離我越來越近，大約距離還有兩三米遠的樣子我深吸了一口氣潛到水下。在水中我仰面睜開眼睛，看著這條足有一米多長的水蛇貼著水面呈S形前行，由于距離非常近，水蛇那光滑的白肚皮和腹部的鱗片都看的清清楚楚。

錯過水蛇我鉆出水面繼續(xù)前進，當游過了河中間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我咬牙堅持往前游，眼看對岸越來越近，我卻越來越累，感覺身體越來越沉。先是頭暈眼花后是呼吸氣短，體力透支缺氧現(xiàn)象明顯出現(xiàn)。為了節(jié)省體力我不斷地變換著游泳姿勢，蛙泳游累了換自由泳，自由泳游不動了改仰泳。仰泳在幾個泳姿中算是最省力的了，過了一會連仰泳也快游不動了，我后悔了，可現(xiàn)在要回去為時已晚，我仍掙扎著朝對岸游去。又過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一點兒力氣了。眼望著近在咫尺的積水壩岸邊我心里想：這下完蛋了，今天肯定要被淹死掉了，接著身體便慢慢地往下沉、往下沉……，突然，我心中一陣竊喜，因為，我感覺到雙腳已經(jīng)觸地了，好!我奮力一站，原來水深才剛過我的心口窩。

第一次成功橫渡黃河使我信心大增，后來，我逐漸可以輕松橫渡積水壩了。那時在我們院兒，只有像我們班同學的哥哥王建聲、孫文遠他們才敢在水深的地方游泳，沒有幾個像我這么大的小孩子敢橫渡黃河的。所以，凡是能在積水壩游一個來回的，無不贏得許多人贊許的目光，當然，自我感覺也牛的很。不知不覺間我們一起玩的幾個發(fā)小像傳林、衛(wèi)平、馬黑兒等都能橫渡黃河了，后來，橫渡黃河不過癮了，我們就沿著河道逆流向上游的和平橋方向游去。

和平橋始建于1953年，大橋長160多米，寬近30米，橋下三孔，全橋花崗巖質(zhì)地。與大壩頭橋、三馬路橋等木橋相比，和平橋顯得非常莊重古樸，是當時徐州南部城區(qū)內(nèi)唯一一座橫跨故黃河的公路大橋。

和平橋可以說是徐州南部城區(qū)的一個地標，站在和平橋上往南看就是積水壩那一大片寬闊的水域，緊貼著故黃河東岸是我的母校鐵一中和稍往南的鐵五小。這兒有我們居住的鐵路宿舍，有我們熟悉的鐵路分局機關(guān)大院兒、鐵路法院、鐵路編組場、鐵路車輛段、鐵路醫(yī)院、鐵路花園和鐵路合作社。當時我們感覺這一片簡直就是鐵路的世界，也是我們鐵路子弟的樂土!

到每年的豐水期，故黃河的河水會暴漲，甚至有時會漫過我家門前的復興路路面，流入道路另一側(cè)低洼處的大坑。這個大坑靠近鐵路駝峰下面，有足球場大小，每到這個季節(jié)河水雨水就會把大坑填滿。鐵五小后操場的南面也有一個類似的水塘，每到夏天都會呈現(xiàn)出水草叢生，蜻蜓點水，蛙聲一片的自然生態(tài)景象。

有意思的是，這時黃河里的魚往往會趁機越過公路，逃往馬路另一側(cè)的坑塘里面去。由于漫過馬路上的水比較淺，逃亡的魚兒在路面上淺水中劃出的箭頭清晰可見。用行話說，這是“魚混”，意思就是魚兒暴露在水中行進的蹤跡。

魚兒們肯定不知道，這樣的逃亡之路危險系數(shù)非常大，除有擱淺的可能，還隨時有被路人得利的危險。再說了，即便是冒險逃亡成功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兒，起碼領(lǐng)地和活動空間比原來小了不是?

當年，故黃河沒有任何污染，河水非常清澈。水邊青草茵茵，遠處蘆葦叢生。常有魚兒突然高高躍出水面，然后再重重摔回水中，惹得附近路人驚訝不已。岸邊淺灣可見成群小魚小蝦歡快的暢游，就連大媽們在河邊洗衣服用的石頭壁上也都爬滿了蝸牛。

每天早晨天剛亮的時候，岸邊不遠處的水面上常�？梢钥匆娨环N小米粒大小的魚蟲，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上下翻動。徐州人叫它蒙蟲子。等到天大亮了，太陽升起后，這些小寶貝兒們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人用細紗布縫制成大口小底近兩米長圓形的網(wǎng)，趕在日出之前，站在一米多深的水中，攪動著網(wǎng)口把這些蒙蟲子撈起來喂雞喂鴨。據(jù)說雞、鴨等家禽特別喜歡吃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有機飼料，而且吃了這種飼料的家禽產(chǎn)蛋率特別高，尤其是蛋黃特別紅亮，營養(yǎng)價值也更高。有人還為了節(jié)約飼料成本，就在夏天撈起更多的蒙蟲子并把它曬干留到冬天備用。

有一段時間，閑著沒事我曾養(yǎng)過幾只小鴨子玩。隨著小鴨子慢慢長大，食量也漸增。為此，我用一個小竹片制成一個織網(wǎng)的梭子，專門找了一點線繩，編織了一個不大的網(wǎng)片。聽有人說新漁網(wǎng)用豬血浸泡后不易漚腐，我就跑到鐵道東面駱駝山供銷社后院找殺豬的老喬，花一塊錢接了一盆豬血。把我織的網(wǎng)片用豬血浸泡后再晾干。然后用兩根竹劈子，加熱烤彎成兩個半圓框，用來固定網(wǎng)片。再在兩個半圓框上垂直捆綁一根長長的粗竹桿，便做成了一個扒網(wǎng)子。我用扒網(wǎng)子把距離岸邊三、兩米遠的小魚、小蝦、小蝸牛等撈起來喂我的鴨子。

在我的精心喂養(yǎng)下，小鴨子慢慢地變成了大鴨子。我的鴨寶寶特別愛干凈，每次吃飽飯或上岸后總是用嘴不停地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其中有一只鴨子非常漂亮而且聰明，它長有一身雪白的羽毛，配一付橙紅色的足。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駱賓王《詠鵝》中的詩句：“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不過前面一句不太合適，鴨子畢竟不是鵝，充其量或許它們僅算是親戚而已。每天早晨，它會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三搖地出宿舍，過馬路，然后自己下河去覓食。傍晚，我只要站在河岸邊大喊一聲：“鴨……鴨鴨”，它就會從老遠的河面上撲楞楞地煽動著翅膀，迅速離開鴨群直奔我而來。上岸后，見到我就像見著了久別的親人，圍著我的雙腿一邊轉(zhuǎn)圈，一邊不停的點頭，嘴里還不斷的嘎、嘎、嘎地叫著。等轉(zhuǎn)夠圈子以后，便又一步三擺夸張地晃著屁股跟我回家了。第二天一早，窩里準保給我留下一個大鴨蛋。

說來也怪，不知道那會兒河水里哪來那么多的魚蝦?有時，明明是岸邊的綠草地，一場大雨過后，河水沒過了草叢，隨即成群結(jié)隊的小魚兒就在草叢中暢游了起來。這種小魚兒身長只有三五公分，脊背和腹下長滿了鰭，像極了喂養(yǎng)在魚缸中的熱帶魚。有時在光線的折射下，水下這些像熱帶魚的小魚兒身上不斷變換著發(fā)出五彩的鱗光。當時，我曾經(jīng)不解地問過大人們，這些小魚是從哪兒來的?大人們隨口說是草籽變的。沒有絲毫懷疑，我就把它們稱為草種籽魚。

剛來徐州的那年我上五年級，我們五年級的教室在二樓。由于我們鐵五小與故黃河僅一路之隔，所以我們坐在教室里可透過教室的窗子把寬闊的河面盡收眼底。在教室里可見的積水壩這一片水面，是流經(jīng)市區(qū)故黃河最寬闊的河面，寬度足有200米以上。同時也是最深的水域，我在游泳的時候曾親身試探過，河中心的最深處足有兩人多深，反正多少年來從未見這兒的河水干涸過。

這一片寬闊的水域不僅僅被漁業(yè)社用來養(yǎng)魚，也是解放軍坦克二師部隊用來操練坦克車的演練場。記得有一次，我們正在二樓教室里上自習課，窗外由遠及近傳來隆隆巨響，只聽有同學喊道：“坦克登陸了”。原來，坦克二師的解放軍戰(zhàn)士們又在水面上進行軍事訓練。只見好幾輛水陸兩棲坦克，在寬闊的故黃河水面上由遠及近進行登陸演習。由于坦克體量笨重龐大，登陸時卷起巨大的水浪直撲向岸邊的公路，場景十分壯觀。

當時，幾乎全班同學都被吸引到了窗前，有的還爬上課桌或站在凳子上，向窗外觀望坦克登岸的壯景。只有朱新民、周清華等少數(shù)幾位同學還坐在座位上繼續(xù)做功課。后來，老師還專門就這件事表揚了朱新民等同學，說他們能不為所動、堅持學習，將來必然會怎么樣、怎么樣。

就是那一次，我們班一位叫李睆的女同學，為了阻止其他同學爬上自己的課桌，與一名男生發(fā)生了口角，并因此動起手來。面對男生李睆同學毫不示弱，幾個回合下來，那名男生竟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李睆同學中等個頭，皮膚較黑，腦后扎兩個刷把小辮。圓乎乎的臉上長了一對黑黑的、大大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別看李睆同學平時幾乎不怎么說話，沒想到與男孩子打起架來竟如此了得。從此，她便得了一個雅號——“母李逵”。

其實，把李睆同學比喻為英雄李逵，與我們班“老胖”、“老寶”、“老啞巴”等外號相比，這個雅號不能不說是高技術(shù)含量。細想來，真是即形象、又恰當。當然，稱李睆同學為母李逵多少還是稍顯不雅，但也并無多少貶義，反倒含有幾分敬意和贊許，多少有些女英雄的意思。

由于積水壩一帶是故黃河最寬闊和最深的水域，當然也是魚兒最多，最集中的水域。當時漁業(yè)社的魚工們常常駕著小船在此進行捕魚作業(yè)，這些漁船少時三、五條，多則十余只，每艘小船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負責劃槳，另一個人執(zhí)網(wǎng)。這些漁船在呈扇形圍攏前進的同時，還用鐵锨頭或棍棒等在船頭甲板上敲擊，故意弄出聲響動靜以驅(qū)趕魚群。等到各條船攏得比較近時，熟練的漁工們也不用喊口令，只一個眼神兒便一齊綱舉目張。隨即，漁網(wǎng)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在落水之前已漲得飽圓，落水時網(wǎng)與網(wǎng)之間緊挨著，卻并不疊壓。

不一會兒，隨著漁網(wǎng)被慢慢收起，只見許多白晃晃、金燦燦肥碩的魚兒，不情愿的互相扭動著、蹦跳著。隨后，便一條一條乖乖地魚貫滑進了船倉。往往這個時候，總能吸引一些路人在岸邊駐足，遠遠的翹首觀望。眼瞅著魚兒歸倉，船上的漁工和岸上觀景人們的臉上全都堆滿了愜意地笑。

故黃河流過我們家門前，轉(zhuǎn)頭鉆過津浦鐵路橋繼續(xù)向東流去，這一段河道大約好幾公里，兩岸沒有機關(guān)單位、也沒有房屋建筑、更沒有道路橋梁，幾乎是人跡罕至。直到大郭莊飛機場附近一個叫下河頭的村子前，才有一座古舊頹廢的，只能供行人和非機動車通行，人稱老貓橋的橋。

這一段河道的南側(cè)與七里溝果園接壤，河水與果園之間有多條小的溪流相連，都是雨水自然沖刷而成且抬腿可以跨過的那種小溝渠。天旱的時候這些小溪流幾近干涸，有時可以清楚的看見成群一扎多長的大鯽魚，拼命向果園里雨水流出的方向游去。由于水流太小甚至無法沒過鯽魚的身體，這些一根筋的鯽魚便半側(cè)著身體，躬身拍打著溪水濺起了一朵朵水花，艱難的繼續(xù)向前游去。

河的北岸長有大片的黃麻和茂密叢生的野生灌木，間或有幾棵大樹生長其間。這一帶是野生小動物的天堂，有許多鳥兒在此棲息。最多的是那種鷺鳥。這種鷺鳥身體呈白色或淺灰色，體型不大，但雙腿、頸、喙都比較長。不知是誰帶頭把這種鷺鳥叫做洼子，我們也都跟著把它叫做洼子。有意思的是這種鷺鳥生的蛋如雞蛋大小，蛋殼呈青灰色，像極了我們常見的鴨蛋。我們有時也把這種新奇的洼子蛋帶回來，心里想既然雞蛋鴨蛋可以吃，想必洼子蛋也可以煮著吃吧，但煮熟以后有時候會發(fā)現(xiàn)小洼子都快出殼了。那時候也不懂吃毛蛋，許多小鳥就這樣毀在我們的好奇和頑皮中了。

我和我們大院的撣子、小九、云方等伙伴們有時會去那一帶玩，那兒河水清澈灌木叢生幾乎沒有人煙。岸邊淺水中的石塊上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蝸牛，有的蝸牛個頭很大，大到如雞蛋大小。只要你愿意，那些大大小小的蝸牛俯拾即是，我常就撿一些蝸�；貋碓宜榱宋锅喿�。我們有時去那兒釣青蛙，有時去打鳥。云方比我大兩歲，他有一支氣槍，我們用的都是彈弓，是去材料廠找的電焊條，砸掉外面那一層藥皮，用里面的鋼芯兒自己手工制作的。說是打鳥其實也打不著什么鳥，就是好奇，就是玩。感覺那兒沒什么人，就像探險一樣挺刺激的。其實每一次去我心里還是挺害怕的。遇到蛇是常有的事兒，要是自己一人我還真不敢去。

后來故黃河岸邊建起了徐州溶劑廠，溶劑廠投產(chǎn)后向河道中排污，原本清澈的河水迅速變成了類似牛奶樣的渾濁，并散發(fā)著刺鼻的化學氣味，溶劑廠剛投產(chǎn)的那幾天水面上每天都飄滿了大片的死魚。再也看不見成群的鷺鳥在水面上盤旋，聽不到岸邊草叢中的一片蛙鳴了，原本美好自然的生態(tài)田園從此天空鳥飛絕;地上人蹤滅。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畫面不復存在。

N多年過去了，徐州市的公仆們終于意識到，流經(jīng)徐州土地上的這條故黃河是徐州人的母親河。河水潤澤了徐州人民，徐州人民需要這條河。好在后來市政府投入了巨額資金對故黃河進行了高標準改造，這些年先后關(guān)閉了溶劑廠、造紙廠等對河體有嚴重污染的企業(yè)。引水改變了河道的水質(zhì)，定期投放大量魚苗，污物打撈常態(tài)化。河邊添置了多組青銅雕塑，沿河修筑了觀景臺和觀光步行棧道。牌樓附近故黃河公園里聳立起的黃樓和五省通衢的牌坊，彰顯了北宋蘇軾在徐州為官一任的功績。在黃樓一側(cè)的河堤上重新置放了鎮(zhèn)河鐵牛，以彰顯徐州人民不屈不撓治理水患的見證。

在我的母校鐵一中南側(cè)重修了顯紅島，并辟為市民休閑公園。重新喚起了人們對蘇東坡這位徐州人民的父母官，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公德，和對蘇小妹為了徐州百姓舍生取義遏制水患感人故事的懷念。

原故黃河上所有的木橋早都換成了現(xiàn)代化的橋梁，新建了合群橋、漢橋、顯紅橋等橋梁，拓寬重建了慶云橋、濟眾橋、和平橋等橋梁。有些橋梁造型新穎別致極具觀賞性，每當夜晚華燈初上的時候，流光溢彩的景觀橋把徐州故黃河裝扮的分外妖嬈。

　　       原創(chuàng)作者：高海翔

　　                2025年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