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藝術家·藝術館

◎敏之
藝術·藝術家·藝術館
有一種詩意的生活,叫做望得見山,看得見水。
有一座山,叫云龍山,只要有風,云卷云舒,祥龍獻瑞。
有一片湖,叫云龍湖,只要有風,風生水起,波光瀲滟。
與如此奇山佳水朝夕相伴,不亦悅乎?不亦幸甚!
云龍入詩,必是物我兩忘的田園牧歌;山水入畫,必是心馳神往的水墨丹青;而以云龍紋、水波紋入爐,該是千古不朽的器物吧!
坐觀云龍,不由得生出無限遐想,由天地而及人、及物、及藝……
藝術
書上說,藝術是才藝與技術的總和。藝與術,缺一不可,不可偏廢,以藝高而術精者為上。因人而“藝”,則獨具個性,和而不同,則萬紫千紅;術有專工,工而不穩(wěn),術不能駕馭藝,其藝不精,當然是敗筆了。
那么藝從何來,術出何處?
師天地,師古人,師今之賢人。然賢人告誡,“學我者生,似我者死”,所以又須“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聽從大自然和心靈的召喚。
誠如貝多芬所言,“音樂當使人的心靈迸發(fā)出火花”,一切美的藝術都是美的心靈結晶。但縱觀當下的一些藝術作品,用力者泛泛,用心者寥寥;拘泥于形式者居多,精氣神完足者居少。那些敷衍了事的應酬之作,雖然落款、鈐印出自原作者無疑,但是缺乏真情實感,滿紙?zhí)撉榧僖夂统C揉造作,是否也該歸為偽作呢?
至于那些藝不夠,靠臆造;術不精,心不正者,更是等而下之了。以嘩眾取寵博取眼球,謀一己之財,害藝術之命,損藝術之名,亂藝術視聽的所謂“行為藝術”,不過是“行偽藝術”罷了。
藝術家
藝術家,是指具有較高的審美能力和嫻熟的創(chuàng)造技巧并從事藝術創(chuàng)作而有一定成就的藝術工作者。既包括在藝術領域、影視領域里以藝術創(chuàng)作作為專門職業(yè)的人,也包括在本職之外從事藝術創(chuàng)作的人,皆源于自然、發(fā)于心靈。藝術家應有藝術細胞,但“細胞分裂”不足、藝術表現乏力者成不了藝術家;藝術家有藝術范兒,但有藝術范兒、長得很“藝術”的人未必是藝術家,藝術家靠作品說話。
藝術不佳者,沒資格稱藝術家。藝術家不是自封的,也不是自吹自擂、他吹他擂、互吹互擂的。包裝得再聳人聽聞,剝去偽裝,露出的還是赤裸裸的丑陋,是蝦米,是蚯蚓,甚至臭蟲,總之不是真龍。
藝術工作者有專業(yè)和業(yè)余之分。但藝術家不問出身和門第。專業(yè)不如專一,有的人天賦異稟加七分勤奮,半路出家也能大器天成;有的人執(zhí)著一輩子卻始終在門外徘徊,有緣無分。
藝術家也分地域,因地域不同而劃為諸多流派,因流派紛呈而呈現出藝術生態(tài)的豐富性、多樣性。諸如美術流派中的吳門、新吳門,海派、京派、嶺南派、金陵派、長安派……以及正在形成的彭城畫派,雖然劃分得不一定科學、準確,但是這些畫派對于凝聚當地畫家資源,繁榮一方藝術作出了不可抹殺的貢獻。在當代中國,藝術家不是活在象牙塔里的貴族,而是廣泛植根的大地之子,藝術家不僅屬于個體,更屬于人民。人民是滋養(yǎng)藝術家的豐厚土壤,是藝術家的精神和衣食父母。
藝術館
能館藏、展示藝術品的場所——藝術館、美術館、博物館、書店、畫廊、影樓、電影院、音樂廳、歌劇院乃至民間收藏館等,都堪稱廣義上的“藝術館”。
藝術館是藝術之家,所有的藝術門派和流派都應當殊途同歸地在這里找到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藝術館是藝術家之家,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成果都可以在這一公平的公眾平臺得到展示、鑒賞、珍藏乃至流轉。藝術想法,也能在這一開放的平臺因碰撞、激賞而獲得新生,藝術困惑亦將有機會得到化解。
藝術館的館長是管家,是公仆,可以是藝術家,也可以是思想家、策劃家、社會活動家,但并非藝術館真正的主人。
毛主席說,藝術是為人民大眾的、為社會主義服務的。
習主席說,藝術以人民為中心。
所以藝術館是人民的,一館之長是人民藝術的首席服務員,有必要為藝術的攀登者提供階梯,為親民的藝術精英提供“升降機”,為大眾創(chuàng)造藝術的“廣場舞臺”。
藝術館是城市的客廳。愛好藝術、熱愛藝術的市民都能在這座藝術殿堂享受文化盛宴,在優(yōu)秀藝術作品的熏陶中心曠神怡,在藝術傳播中增長學識。南來北往的過客也會因藝術情結找到駐足的充分理由,愛上藝術氣質獨特、藝術氛圍濃郁的他鄉(xiāng)。
誠然,藝術館是文化產業(yè),是藝術家、收藏家、鑒賞家、經紀人、拍賣行多方共贏的集合體和集散地,循環(huán)往復地上演著精神變物質、物質變精神的連臺好戲,當下,或將是“互聯(lián)網+藝術”的優(yōu)勢平臺……
藝術,藝術家,藝術館;云龍山,云龍湖,云龍紋……一方水土,折射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藝術篇章的龍圖騰,烙上了不可磨滅的地標性文化胎記,令人思接千載,視通萬里!

